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杂食 散人

【裴洛】醋坛子

#短篇完结# #ooc# #我可能是个裴洛黑粉#
一个散人作者就是想翻哪个CP的牌子就翻哪个CP的牌子,产粮全看灵感~

花谷深处埋了一个大醋坛子,知道这事的人不多,除了几名万花弟子之外,知晓这个秘密的就是纯阳的某位道长,以及这位道长的好友和师弟师妹们。
这坛醋看起来淡雅高冷,不理俗世,从外表绝对联想不到坛里装的是醋,还是有毒的那种。谁若打翻了醋坛,轻者如某道长下不来床,重者如某藏剑举不起剑,最可怕的是此坛醋点极低,酿醋时秘而不宣,引而不发,在对方毫无自觉的时候突然一瓢毒醋泼出来,方圆十里,寸草不生,可谓是惨极,惨极。
此醋坛子名为裴元,没错就是杏林首徒,号称活人不医的裴师兄,而他的醋曲就是洛风,纯阳静虚独当一面的大师兄洛道长。
要说这洛道长,实在是个样貌好又性格温和的纯阳楷模,二十岁前人缘极好,哪怕身在静虚遭受了许多非议,平时在纯阳宫里行走,大家也都对他客客气气的,从不把对谢云流的怨恨撒在他身上;静虚的诸位师弟师妹们更是敬仰与倾慕他,少年时代的洛风也没少收到表达爱意的小礼物,多是剑穗或者誊写干净的经文,他推脱不过也会含笑收下,红着脸道声谢。这一切自他认识裴元起开始改变,到他“羊入花口”被裴元收入囊中之后,温和软糯的道长在亲友之间变成了烫手的山芋——要接近他总是要抱着十二分小心的,被他主动亲近更是要注意自己的言行,千万别一不留神做出什么惹人误会的举动,否则醋坛子一炸那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。
资深受害人叶芳致在这个问题上十分有发言权。他是洛风的发小,性格又活泼好动,思维简单直线,心里跟洛风亲近,表面上也就丝毫都遮掩不住。这不,一到端午他就跑来华山给洛风送粽子,藏剑山庄出品的东西都是金闪闪的,就连粽子也不例外地包了一层金箔纸。他这粽子一拿出手,静虚的小弟子们霎时就沸腾了,争着抢着去要粽子,叶芳致也是得意,非要问小羊羔们谁对他们最好,得到的回答是齐刷刷的“大师兄”。他不服气又问谁对他们第二好,得到的回答也不是那么满意——“裴大夫”。这时候大叶子犯了一个致命的错误,他举起来手中的粽子,高声问道:“到底是我好还是裴大夫好?答错了就没有粽子吃了。”
空气瞬间凝固。叶芳致还没反应过来这诡异的安静源于什么,便听到一声冷哼。
他转过身来,看见裴元陪着洛风刚走进门,身上还落着华山的风雪。洛风见到他,一下子就露出了温暖的笑意,走上前去问道:“阿致你怎么来了?”
叶芳致僵硬着身体,看见裴元优雅又从容的笑容,感觉自己可能要埋骨华山了。
后来藏剑山庄传闻,藏剑弟子叶芳致端午出游回来金灿灿的校服被剪了两个洞,准确的说看那个切口更像是打斗中被扯开的,一个在左胸口,一个在右胸口。该弟子被以流氓罪,私改校服罪,和破坏山庄形象罪数罪并罚,在西湖湖畔扫了一个月的落叶。
除了叶芳致这种自己作死型,萧孟和张钧也不小心踏入过雷区,不过不是他们自己不知分寸,而是咩咩们太过单纯善良,对自己的行为后果完全没有正确的估计。作为洛风亲密的师弟师妹,他们是知晓洛道长已经名咩有主了——可是其他纯阳四子的徒弟们还蒙在鼓里。他俩不过是应同门之谊,帮其他弟子们给大师兄带点东西而已——字帖啦,布鞋啦,发带啦。结果谁想到,那字帖里藏头诗写的是“心悦师兄”,布鞋的反面绣了对鸳鸯,发带的夹层里还有张小纸条。那天晚上裴元笑的温和包容,但是手可是摸在笔上来回地摩挲。第二天白天纯阳早课的时候,张钧和萧孟便发现自己力不从心,刚生了个太极蓝条就空了,抬头一看墨衣墨发的俊美万花正坐在房顶上欣赏他们的窘迫。大雪初霁,晴空万里,那副天使面容魔鬼嘴脸的样子,让张钧和萧孟这样自小在华山上长大的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战。
如果说叶芳致是没心没肺,张钧和萧孟是被人连累,那屡屡犯规的阿麻吕可能就是觉得自己命太长了。这位东瀛来的医者对万物都充满了好奇心,尤其是大师兄带来的纯阳道长。阿麻吕自入谷来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人——眉清目秀,云淡风轻,一身白衣清爽飘逸,如同闲云野鹤,随时就可以腾空而起,振翅而飞。于阿麻吕而言,这便是他童年在东瀛时听说的仙人了,于是他不顾裴元的脸色,缠着洛风问个不停。
阿麻吕:“道长你今年几百岁了?”
洛风:“......我看起来那么老么?”
阿麻吕:“这件白衣是云彩做的吗?是不是在空中可以飘起来?”
洛风:“云...云彩?”
阿麻吕:“人间的事物你还习惯吗?哪里觉得最不一样?”
洛风:“习...惯啊……什么不一样......”
阿麻吕兴高采烈地拍掌道:“原来仙境和人间是一样的,我们在人间觉得苦,并不是人间真的苦,而是我们的心态苦。换一种心境,人间就是仙境。我悟到了,我悟到了!”
说罢他带着得道的喜悦大笑而去,留下摸不着头脑的洛风和散发着一身黑气的裴元。
第二日雨晴来找裴元,问谷中为何到处都找不到二师兄。裴元放下手中的笔望了望窗外,淡笑道:“谁知道呢,可能成仙了罢。”
此时新晋“仙人”阿麻吕正拿着一张纸愁眉苦脸地在扬州奔波。裴元交给他一张采购清单,要他务必亲自买好,否则永远不要回谷,阿麻吕不敢抵抗,拿了清单就直奔扬州,只是到了扬州才发现,裴元的清单是用大篆写成的,这是西周时期的普遍语言,他一个东瀛人中文都学的杂七杂八,这一大堆篆体在他眼里像天书一般,一个头两个大了,此时他才后悔没跟书圣颜真卿多学习一点书法。
也算阿麻吕运气好,在扬州徘徊了两天居然在药铺遇到了出谷历练的同门弟子,刚好还是在书圣门下的,所以终于也完成了任务。只是他并没有吸取此次教训,回谷之后依然找机会就去跟洛风攀谈,因此隔三差五就会领取新的生活任务。这段时间万花弟子们发现自己的繁杂任务轻松了不少——药房里的药材不知什么时候就被整理的井井有条了;写过字的毛笔已经都被清洗干净,规矩地插在笔筒里;仙鹿们每天都过的饱饱的完全不用投喂;厨房里的柴火也永远多的用不完。一时间关于万花谷里藏了位心地善良的仙人的传言多了起来,阿麻吕联想到最近在谷中小住的道长,认可地点了点头。
不过旁人再怎么惹裴元吃醋,那总归是小的,裴元要么拉他们切磋“指点武艺”,要么给他们布置任务“磨炼他们的心志”,但如果始作俑者是洛风,那就另当别论了。
与裴元相比,洛风要亲善随和了不少,故而生人也更乐意与他搭话,偏偏这位洛道长也是个周到的主儿,人家问个路他要是不忙的话还能亲自给人送过去,姑娘卖身葬父的他总看不过去就掏钱,然后被人缠上要以身相许,师兄弟的事情更是不在话下,每次下山都要给他们带些东西回去,为此裴元没少吃醋。洛风虽然每次都是后知后觉,但是看到裴元像个小孩子似的生闷气不理自己便也觉得好笑,软下声音来哄他,再附赠个投怀送抱,醋坛子也便破功了。
可是当洛道长意识不到醋坛子蓄力的时候,那便要大祸临头了。
那日他本来是同裴元约在长安相见,快要过年了,他作为静虚一脉的大师兄,要代师父给弟子们过年,自然要下山采购一番。裴元忙于整理药方,有些时日不曾见过洛风了,自然欣然答应,天蒙蒙亮便牵了马直奔长安,谁料他到了长安茶馆时,洛风对面已经坐了一个人,看装束也是位道长,只是裴元瞳孔一紧,盯着洛风被那人紧紧抓住的左手,在心里爆了个玉石。
兴许是裴元的眼神太过于犀利,那位道长直直地向他看来,洛风也便转过身来,看到是裴元,弯起眉眼笑道:“你来了,这是我的师弟,上官师叔的弟子燕小霞。他在长安一带捉鬼,今日凑巧碰到了。小霞,这位是万花药王孙思邈的首席弟子裴元,今日也要采购些年货,与我同行。”
裴元上前一步拱手行礼,笑的意味深长:“燕道长,久仰。”
燕小霞第一次见到裴元,不知深浅,只觉得面前的万花俊美非常,高大挺拔,又带了一股花谷弟子独有的风流潇洒,顿时颇有好感,赶紧回了个礼,嬉笑道:“哪里哪里,裴先生鼎鼎大名如雷贯耳,失敬失敬。”
打过招呼,裴元便也坐下点了壶茶。侧目看到洛风正端着茶杯吹着热气,手指白净匀称,跟青色的茶杯陪在一起犹如青白两玉,一时间心中又爱又怜,但想到刚刚燕小霞抓着这只手不放,裴元又觉得不快,稍一思量,便刻意化了个笑容问道:“刚刚你们在聊什么?”
“我们随便——”
“刚刚我正在给洛师兄看手相!”燕小霞说到自己的拿手绝活,兴奋地抢过话来,“我看这个看了五六年了,从来没看走眼过。”
裴元意义不明地哦了一声,随即表示感兴趣:“那请燕道长指教指教,都看出了什么呢?裴某也想学习一下。”
“不敢当不敢当。”话虽这么说,燕小霞难得被人认可,立刻倾囊相授,一把拉住洛风的手,一边指着掌纹一边说,“师兄的身体很好,生命线这里又粗又直,天赋极高,是天生习武的好料,只是四十多岁的时候这里有个断点,怕是那时候有场劫难,但是此处又与感情线相交,说明命中人能助你逢凶化吉。说到感情线,裴先生请看,师兄这个命格,桃花奇多,简直是泛滥成灾啊!你看这里,这里,这里,都是多而密的小分叉。师兄若不是长在纯阳宫,而是投生在富贵人家,这是要妻妾成群,多子多孙啊!羡慕,羡慕。”
洛风听着不对劲,赶紧插进来:“裴元你莫要听他胡说,小霞也是随便说说的。”
谁知燕小霞正在兴头上,对自己的学说被驳斥感到不满:“师兄你这可就冤枉我了!这两年我除了抓鬼之外,主要就是给人看手相,合八字,你这个旺桃花我绝对看不走眼!再说了,你数数这些年倾慕你的同门有多少!我几个师弟便说过,早课时候去看你们静虚练剑,就是为了看你一眼,我的小师妹更过分,天天念叨着要转去学太虚剑意,说不定会得到你亲自指点。我燕小霞也是在纯阳宫中长大的,你说论桃花,哪个同门有你的旺!”
洛风呆若木鸡,哑口无言。倒是裴元似不经意间拨开了燕小霞抓着洛风的手,笑的一脸诚恳:“燕道长才学扎实,有理有据,裴某受教了,有机会以后还要向道长多多讨教才是。”
燕小霞又是得意又是羞涩,连连点头,又跟裴元攀谈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离去。
洛风见燕小霞人影不见了,终于长出一口气,望向裴元的眼神也有几分心虚,但见裴元神色如常,又存几分侥幸心理,拉过裴元的手问道:“刚刚小霞的话,你没有当真吧?”
裴元嘴角勾起,露出一个和煦的微笑:“裴某不信天命。”
洛风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,一口一个“那就好”,拉起裴元就融进了长安集市的人流里。一路上他与裴元说说笑笑,一切如旧,似乎两个人的心情都没有受到燕小霞刚刚那一番说辞的影响。
只是洛风本欲速战速决,当晚就赶回华山,谁料裴元却东游西逛,害他东西都没买完。夜里他们只好投宿在长安东城的一家客栈里,洛风为了避嫌开了两间上房,可他刚进屋放下包裹,便有个人跟着进来了。
裴元将门一锁,随即在洛风的惊呼声中将他扛起,像丢麻袋一样往床上一扔,然后欺身压了上去。
“今日才知道长桃花泛滥,怎么道长往日不曾坦白过?”裴元一口咬住洛风的耳垂,然后恶狠狠地吸了一口。
“我......你别吸,我,我哪里有桃花泛滥,今日燕师弟那番纯属是玩乐的说辞,平素里我们没人信的,再说裴元你不是说了不信天命了嘛。”洛风有些紧张,这样突然粗鲁起来的裴元,将他记忆深处的几次惨痛的回忆勾了起来。
“我是不信天命,但是纯阳早课偷窥你的师弟是怎么回事?缠着你的师妹呢?怪不得我每次去纯阳拜访你,早课的时候都能看到其他几户的弟子,原来是去偷窥你。”裴元一手握住洛风下身的脆弱,暧昧地揉了起来,“说起来每次你来万花,我这落星湖的客人也比往日多。就说我那师弟阿麻吕吧,平日里都躲着我,生怕被我揪住去差使,你来了倒好,他是劈柴扫地洗碗都要往这里跑,洛风啊洛风,你这是什么邪术,只中招我一个还不够么?”
说罢,他对着道长绯红的面颊吻下去,一路顺着吻到了胸口。洛风的呼吸不匀,羞的不敢睁眼,但还是轻声说道:“裴元,若我有此等邪术,只愿施与你一人身上,让你中招一辈子,就够了。”
裴元闻言一怔,随即垂下了眼,长长的睫毛颤动着,嘴角却是扬起。
“有你此言,裴元无憾。”
浓重的醋意瞬间便化为美酒,隔壁千家醉,开坛十里香,洛风觉得自己几乎要溺死在裴元突然爆发的热情中了,然而酒香醉人,他此时此刻只想一醉方休,便用腿夹了裴元的腰,手也勾住了裴元的脖子,睁开了水雾朦胧的双眼,深情地望着爱人。
裴元也暂停了动作,与他凝眸相望,虽是片刻,又似永恒。
短暂的沉静之后,便是暴风雷雨一样的倾泻。裴元不停地吻着洛风的嘴唇和眼睛,同时贪婪地索取着爱人的身体。他们这样缠绵悱恻已经不是第一次,然而每一次却都情深意切,缱绻多时。长安的夜里下起了淅沥沥的小雨,疲倦的洛风靠在裴元的肩头沉沉地睡去,后者将被子为他掖好,心满意足地思考了片刻燕小霞以后的出路,便也陷入了沉睡。

后记
燕小霞道长是一个传奇,因为他是唯一一个得罪了裴元之后没有被邀请切磋,也没有做苦力的神人。
燕小霞:谁说我没有做苦力!你们只是没看到好吗?每天收集谁对洛风师兄图谋不轨的情报,我已经濒临崩溃了……食人花让我每个月上报一次,我已经把同门师兄师弟师姐师妹卖了个遍……要是被揪出来,这是要被绑到太极广场上剑飞一万次的节奏吧……
洛风:最近为什么纯阳中人见到我就跑?别的弟子也就算了,连静虚的也怕我了,是我平时对他们太凶了么?还是要多关心一下他们才行呀。

END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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